逝去的哥

新冠疫情依然在国外肆虐,国内的防控形势还在紧绷着没有一丝的放松,这次疫情就像一把无情之刀突然的刺向人群,悄无声息地蔓延,等待着大流行。年前有敢于自己身边的人竟然还能感染甲流,不免心有余悸,奥司他韦的药品名称依然常记于脑海。之前在老家,人们常说老人难熬冬,意思就是对于老人来说冬天是最难熬过去的,尤其是上了年纪又有一些基础病,一场感冒可能就把自己送走了。这次新冠对老人的考验就更大了,本身免疫力低,又是肺部感染,稍不注意就要器官插管带ICU监护,能活过来大难不死,撑不过去也就是新的十年就说声再见,化作一捧尘土回归了自然。

昨天在微博刷到一篇关于纽约哈特岛埋葬无人认领的尸体棺材的新闻,联想前几天看他们科普尸体焚烧进化史的视频,一声感慨又想到了因病去世的东哥,最后应该也是在病痛的折磨中离去的吧。

夜晚嫂子的一声电话,东哥还是没能挺过这一关,走了,从确诊癌症到死亡也就是半年的时间,从一个胖实的中年汉子到最后的骨瘦如柴,看着都能想象到的痛苦与挣扎,无奈这样也没能驱走病魔,最终还是离我们而去。

如果说老人的离去是自然的凋零,但一个中年人的逝去就好像自然的背叛,我似不惑,何罪之有?但生命的一次过活,身在自己,乐在自己。虽然人类学会了群居,学会了社会维系,构建了组织、国家、政体,但你总免不了自然的回归,如若走了,但请好好珍惜当下,珍惜身边的人,走了的,终归是逝去的歌,下面的曲目留给还能唱,还能听的亲人。

东哥,虽然和我爸之间有很深的瓜葛,但是对我来说从没二心,从我上小学一丁点的时候灰头土脸的跟着你进城玩,到后来周末经常坐在你开的那辆轻卡上兜风,到一块去拜年侄女被你抱着天真无邪的笑声,再到我们婚礼上你忙前忙后的操持,一幕幕的场景就像在脑中无限循环的电影剧本,每一帧都是完整的你,每一帧却又抹上了灰色的印记,曾经来过一遭,你我相逢三十年,就此别过。

回忆就想哭,缅怀的纪念。虽然东哥已经走了快半年,就像6年前回忆奶奶一样,当记忆铁盒打开的瞬间,不是回忆笔下,而是泪如雨下。

放心走吧,哥。

父母、孩子、亲人一切都好。

昔人已去